Jamarrily

【哈金】餐后甜点（二）

2. 比比多味豆 1996年 冬
这是一个金妮能够想象到的，最糟糕的圣诞节。
她和双胞胎把三只粪蛋扔到了珀西僵硬的脸上，妈妈为此哭肿了眼睛，在剩下的几天里闭门不出；而哈利和新上任的魔法部部长吵了一架，好在也许是部长考虑到“救世之星”“傲慢的真面目”的揭露会给抵抗神秘人的力量带来重大打击，预言家日报始终没有登载相关的文章。
金妮此时正在厨房忙着做一种草莓味的布丁，她从菜谱的最后几页找到了它的相关信息，其中提到了它具有改善心情，使人变得愉快的功能，这也是金妮选中它的原因之一。
我们所有人都很需要它，尤其是妈妈。金妮心想，当然，不包括珀西那个傻瓜。
制作的过程本身就令人非常愉快，尽管她的手上沾满了草莓的汁液和蛋壳的碎片，她仍然非常享受这个过程。
叩，叩，叩。
金妮转身的同时把鸡蛋壳扔进了垃圾桶。哈利正站在门口，吃惊地望着她。
“我以为这屋子里没有一个人会有敲门的习惯。”金妮扬起眉毛说。
“情不自禁。”哈利说着，缩回了扶在门上的手，“你知道，看到别人那么专心的时候，很难忘记礼貌。顺便问一句，你在做什么？”
“做点儿布丁，”金妮耸了耸肩，张开沾满面粉的手指给哈利看，“据说它会让人高兴起来。”
“这是为了那天的事？”哈利有点担忧地望着她掸去裤子上的蛋壳碎屑。
“可以这么说，”金妮一本正经地说，“我有点担心妈妈，但是珀西——说实话，要说我对那天发生的事有一丁点后悔——那一定是让妈妈看到了那一幕。而且我敢保证，下次不会再这样了。”
两人都冲着还未成型的布丁笑了起来。止住笑后金妮开始加糖，哈利看起来正在犹豫要不要开口说话，金妮瞥了他一眼。
“如果你愿意，可以来帮忙，哈利。”
哈利似乎吃了一惊：“哦，我是想说，你放的糖太少了，但是，当然，我很乐意帮忙，我只是以为你想要一个人做这件事。”
哈利挽起了袖子，手编毛衣下露出了衬衣的边角，金妮又瞥见了他手背上的伤疤，但她什么也没说。
两个人一起效率就翻了倍，很快金妮就开始搅拌起了锅里的混合物，而哈利则忙着收拾桌上的蛋壳碎片和撒落的白糖。
“我简直不敢相信，我们没有牛奶了。”几分钟后金妮呻吟道，“我想妈妈把它放在什么地方了。去那个柜子里找找好吗，哈利？”
哈利走向金妮点头示意的那个柜子。柜子里飘散着一股各种食物混合在一起后散发的怪异气味。
“也许该由我来找。”在哈利翻找了近五分钟后，金妮好心地提醒道，“你在烹饪方面是一把好手，哈利，可你似乎并不擅长寻宝。”
哈利挪开一点，把柜门前的位置让给了金妮：“我从六岁起就在想方设法地寻找达力藏起来的蛋糕和香肠了。你知道我找不到牛奶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它根本不在这个柜子里吗？”
“等着瞧吧，我会找到它的。”金妮眨了眨眼睛，把整只胳膊都伸进了柜子，“你要知道，我的大部分童年时光都用来和罗恩玩捉迷藏了，他总会选择一些出其不意的躲藏之处，而且有时候弗雷德和乔治还会给他支招。”
“罗恩要比一块蛋糕大得多，金妮。”哈利无奈地说。
“但你的对手是你那位脑容量只有核桃大小的表哥，”金妮笑盈盈地说着，抽出手，她的指间夹着两袋牛奶，“而我的对手是我那鬼机灵的小哥哥。”
“我确信我把所有地方都找遍了！你是怎么——”哈利不敢相信地望着她把一袋牛奶倒进了锅里，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，“等等，我刚刚是听到你赞美罗恩了吗？”
“只用这一次，”金妮举起了手，“为了应景。”
“一次就够了，”哈利愉快地说，“你知道我会告诉他的吧，是吗？”
“哦，他不会相信你的。”金妮甜甜地说，搅动着锅里的液体，“我们从不互 相夸赞，这是兄妹间的相处准则。”
哈利VS金妮，第一局，金妮大获全胜。
哈利挫败地垂下了肩膀：“你的布丁快好了吗？我现在比任何人都需要它。”
金妮大笑起来，但她的笑声很快变成了一声惊呼。
“哎呀，有什么东西在拽我的头发！”
金妮紧张得全身僵硬，她把后背向哈利转过去，恼火地听到哈利似乎在憋笑。
“是——咳，是那只扮成圣诞老人的地精，我想大概是咒语解除了，等等——哎呦！”哈利惊叫的同时金妮感到头皮一阵刺痛，她下意识地向后仰身，却不料脚下一滑，撞在哈利身上，两人一起滑倒在地上，哈利的手肘还碰翻了一袋立在墙边的面粉。
金妮吐掉嘴里的面粉，狼狈地坐了起来，那只全身涂满颜料的地精正气势汹汹地跳过她的膝盖。哈利把他沾满了面粉的眼镜摘了下来却无处擦拭，只好迷茫地眨着眼睛好看得清楚些。
“你看起来像老了三十岁，哈利！”金妮忍不住笑了起来，哈利瞪着她。
“你真应该看看你自己，金妮。”
“可你看不清我，对吧？”金妮狡黠地翘起了嘴角，哈利无奈地用袖子擦了擦眼睛，却把他的眉毛也染成了白色。
哈利VS金妮，第二局，金妮再次大获全胜。
“你们干了什么？”弗雷德的声音插了进来，他吃惊地瞪着一片狼藉的厨房，乔治从他身后探出头来。
“趁妈妈不在大搞破坏？酷！”
两个人脸上露出了一模一样的坏笑。
“为什么我们的小妹妹——”
“——和我们的哈利——”
“——一起坐在地上——”
“——浑身沾满了面粉和糖浆？”
“这是个意外。”哈利含糊地说，“现在，劳驾拉我们一把，好吗？这儿太滑了。”
乔治笑嘻嘻地伸出手，金妮机敏地抓住它猛地用力，乔治就站立不稳地栽倒在地上。弗雷德、哈利和金妮都笑了起来。
“现在扯平了。”金妮调皮地吐了吐舌头·。
三个人都艰难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。
“我想你们需要一些魔法的帮助对吧？”弗雷德故作潇洒地抽出了魔杖。
“是的，”金妮掸着衣服上的面粉，“我现在终于发现你们能随意使用魔法的好处了。”
“你们很快就会发现好处不止这一点。”乔治一本正经地说。
“是啊，收拾房间，整理课本——”
“——尽管来找我们——”
“——不过我们得承认，魔法只会让人懒惰，”弗雷德眨了眨眼睛，挥动魔杖除去了一地面粉。
“所以趁着不能乱用你的魔杖的时候，好好锻炼吧。”乔治故作遗憾地说，一边清理掉了自己身上的碎屑。
弗雷德笑嘻嘻地按上双胞胎兄弟的肩膀：“除非你们想变成只会乱挥魔杖的小蠢蛋，我们谁都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，是不是？”